人间回避

*师生十年后重逢，KT年上，24极度缺爱设定。

**BUG多且狗血！

22

虽然并没有约定好，但光一还是在回家喂了pan又看着她蜷成一团入睡后驱车前往举办event的酒店。

不知从何产生的别扭让他不想发邮件给刚，抬起手臂一看表已近十点，决定在门口守株待兔。他对刚的印象仍停留在十年前，觉得他总不会不回家吧。

天完全黑了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颗星，月亮也被遮住了一半，不是适合观赏的一天。抬头仰视有点久，脖子累了。光一一边揉着肩颈一边掏出烟盒，敲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但没有点燃。

一群年轻人在酒店前方的草地办派对，过大的音量震得光一头疼，五颜六色的灯光也很刺眼。他干脆侧过身背对派对中心，低着头靠在车门上，“啪嗒”一声打开打火机点燃了嘴里的烟。

一点红光是他所处之处的全部光源，照亮了他优秀的下颌线和一小片法拉利的亮红色。他想感叹年轻真好，可以大晚上出来听着震天响的音乐蹦跶喝酒直至天明，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苦涩得紧，简直是个颓废的中年大叔。

就是大叔了。他吐出个形状诡异的烟圈，往酒店门口瞟了一眼，还是没人出来。刚也长大了，他不再被零点前必定回家的规矩约束。光一抬起头来，月亮还是被云层挡住，只泻出一丝光来。他又低下了头，脑子里无法控制地和十年前一样担忧起年龄问题。

烟夹在手中忘了去吸，烧出长长一段烟灰，能感觉到烫手的温度。光一像猫一样差点没弹起来，最后还是走去酒店门前的垃圾箱上捻灭了烟。

草地上好几个还没成年模样的青年朝他挥挥手，把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：“大叔来玩呀！”

大叔啊。光一摆摆手拒绝了，拖着步子走回法拉利旁又靠回他的爱车身上，摸了摸自己长出一点胡茬的下巴。

他已经是大叔了，可刚还年轻着呢。

 

 

23

裤袋里手机的震动打断了他的思考，是刚发来的新邮件，只有两个字，别说颜文字，连标点都没有。

【光一】

他有些慌了，不知道这封邮件代表这什么，但据他猜测也不会是什么好事。他迈开腿快步走进酒店，走到电梯前循着记忆中刚提到的楼层按下了数字。显示屏上的数字不停地跳动，他的心也跟着狂跳。他双手攥成拳，嘴唇抿成一根线。

电梯总算到了，光一走进去，厢里独有他一个人。立在这密闭的狭小空间里，他的脑子飞速运转，推算刚发生了什么事，才会给他发仅有他名字二字的邮件。

电梯门终于开了。他踏出去，四处看了看，发现有个牌子竖在一扇大门前，上书几个大字：“Cheri庆功会”。

光一伸手推开那扇有精美浮雕的大门，比料想的要轻。门一开，光一望见刚站着，仰头把高脚杯中浅玫瑰色的液体全数饮尽，似乎是觉察到他的到来，眯起眼睛朝他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。

他单单是站在那儿，已让四周都暗了下去。

 

 

24

薄红爬上刚的脖颈和脸颊，他摇摇欲坠，光一数步一跨抱住他，让他坠在自己怀里。

他端详着已有醉意的怀里人，盯他淡红的脸颊，鼻尖被刚的香水和酒气萦绕。他想开口问为什么明知自己酒量差还喝这么多酒，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。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，光一自己也不清楚，但他觉得他没有这个资格。

刚的举动却让光一想把那话重新吐出来。那双比他小些的手搂住他的脖子，接着一个温暖且软的物体贴在了他的脸颊上。

他听见刚说：“这是我的男朋友哦。”

光一的意识模糊了。他觉得自己也许是灵魂出了窍，脱离了肉体从高空俯视着这一切的发生，那个轻轻的吻，那句轻轻的话，以及出版社的各位的微笑及鼓掌。

这一切是否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生，他仅仅是个局外人？

 

 

25

刚的班主任找了光一一次，因为他是刚的补习老师，和刚比较亲近，所以希望家访由他来进行。

本来光一觉得没什么关系，但这个想法只止于班主任拿出医生诊断书之前。那一长串的医学用语光一读不懂，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极度缺爱。

“是个挺严重的病呢，所以希望堂本老师去家访时和以后跟刚同学相处时稍微留心一下。”

光一勉强扯出一抹笑，送走了刚的班主任和那份诊断书，又坐回自己的椅子上。

椅子上的垫子是刚送的，软得厉害，以至于光一坐下去像是被桎梏，难以起身。他合上了眼。

他像正独驾一叶小舟，往湖中央去。等到了那处，小舟却失去了控制，不住地打转，再也回不到岸上。

他不知该庆幸还无人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，还是去疑心刚对他是喜欢还是需求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26

光一还是去了刚家里。

虽然事先说了是家访，但刚还是把他带回那个唯有他一人的家里。光一知道个大概，因此他也不过问，就当做是一对一的家访。其实不过是把补习给移来了这里，等回去光一还得想家访记录怎么写。

补习结束后他们俩一同挤在小小一隅里做饭，手肘手臂不住地互相摩擦，相视而笑，空气都能嗅出甜味。

做的是豆乳锅，最适合在这初冬时节里暖身。刚家里没有饭桌，光一只能把锅摆在茶几上，刚则跟在后面端食材。

二人相对而坐，隔着小小一张茶几和从锅里升起的蒸汽。蒸汽像层纱模糊了对方的脸，一时间只有碗碟碰撞和吹凉食物的声音。

光一正夹着肥牛在锅里涮，他看着乳白色的汤汁发呆，心中默数着秒数。这时对面传来一声大叫，接着刚就爬了过来。大眼睛湿漉漉的，张开了嘴用手扇风，可怜巴巴的，连说话都不及以往流畅：“老师，我被烫到了。”

软绵绵的语气和嫣红的舌尖让光一把那块肥牛抛到了九霄云外。他捧住刚的脸，唇与唇先是轻轻碰了一下，接着他说，让老师来帮你。

老师的帮忙实际上并没有在肉体上派上多大用场，舌尖还是痛得厉害，但心情却是飘飘乎，完全忘却了疼痛，有的只是甜蜜。

胡闹半天总算把剩下的食材也给搞定，收拾完决定要留宿才记起刚家里只有一张床，自然也只能睡一块。

怕什么，又不是第一次睡了。

刚这样说着从柜里扯出一个新枕头来，却没有翻出一张新棉被。

等光一从浴室里出来时刚已进入梦乡，卧室只留下一盏床头的小台灯，散发出柔和的橘色光芒，笼罩了刚的脸颊。

光一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，爬进被窝里，结果还是碰到了刚的腿，惹得身旁的人皱了一下眉。光一伸出手去替他抚平，又忍不住摸了摸长睫毛，接着那手收了回来撑在了下巴下面。

他不知道，也不想知道刚对他到底是如何看待，他觉得做这样的剖析毫无必要。

至少他是真的喜欢着刚。

 

 

27

开车载着一身酒气的人时光一总算意识到这是现实了。

刚乖巧地呆在副驾驶上，头朝右微微侧着。从光一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数清他的睫毛，瞥见泛着粉红的脖颈，接着目光就会下移到胸口，就再也收不回了。所以他及时把头转了回来，他可不想出事故。

Pan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立即跑到门口，自傍晚来家里一直空无一人，实在让她无聊透了。门一开酒的味道就钻进她鼻腔里，她呼噜一声赶紧跑开了。

光一扶着刚看着爱犬跑掉，长叹一口气，不知该怎么处置这个醉醺醺的家伙。光一捧起他的脸，刚的眼睛迷糊地睁开一条缝，看见是光一笑开了花，又挂了上去，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。

光一想把这个黏人又醉酒的家伙扔进浴缸里。

实际上他也这样做了，不过是替他脱掉大衣后把他放进没有一滴水的浴缸里。

浴缸是干的，可刚的眼睛湿漉漉的，像盛着一汪泉水，清澈透亮。

小小的三角嘴张开又合上。

“老师，抱我。”

 

 

28

拉个灯

pw：八位报警码

29

经历了既折磨学生又折磨老师的考试，堂本同学正式毕业了。

他缠着堂本老师去夏日祭，光一敌不过他，只好答应了。

碰头时双方都被对方的打扮吓了一跳。光一觉得刚不用发胶，头发软趴趴的，又穿着水色的浴衣，看起来天真无邪，极易被人拐跑。刚是觉得光一等他时面无表情，又穿着墨色的浴衣，太凶了，像是来讨债的。

这只是个小插曲，接着二人就融入人群中逛起了庙会。刚像个好奇宝宝，这要看看那也要看看，光一一直担忧被人群冲散后刚就会被拐跑，只能紧跟在他身后。

最后还是买了鲷鱼烧。光一像猫咪一样沿着边啃的吃法被刚狠狠笑了一通，说什么“这样吃的人可不能当老师”，可最终剩下来的红豆部分还是让刚给解决掉了。

刚嘴里嚼着东西，说话有点含糊不清：“那没有认识我之前，老师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呢？”光一眼睛看着地面，好久才给予回答：“那就不吃呗。”

今晚天气极好，如一块墨蓝色的幕布挂在上空，没有多余的物事。烟花大会的最佳位置早已被人占据，两人干脆买了仙女棒，在无人的角落处相对着转起点燃了的仙女棒。

刚的仙女棒快要燃尽，他目光从中移开，抬起头看着光一，但他却还沉浸在那一点点火光里。

刚吞了好几次口水，回忆了好几次打好的草稿，终于说了出口：“老师，我、我父亲，希望我去巴黎那边……进修……”说到最后声音都弱了下去，头已深深低了下去。

仙女棒被扔到了一边，光一脸上挂着微笑，很难辨认那是什么性质的微笑。

“那就去吧。”

“可是我、我想和老师在一起……”话到末尾已掺入了哭声，刚身体一颤一颤的，极力隐忍他的哭泣。

光一走近了些，他想帮刚擦掉眼泪，可那眼泪却掉得更加凶了。他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，柔软的唇瓣贴在他的上面。

不再像棉花糖甜丝丝的，而是可可，苦中带涩。

这周实在是很难过了

下午看了锤基稍微好点

明天没有奔奔奔

又很难过了